“你想睡了是不是?快去睡,别腻着我。”西木野把书换到右手上,转头伸手掐了掐矢泽快眼睛快眯成一条缝、搁在她肩膀上的脸,不过没用力。
“没有。”身后的人懒懒答道,瞌睡虫都快从语调里跑出来了,但她还是垂死挣扎着不愿意把人放开。
矢泽最近新学了两句歪诗,什么“长路萧萧因缘如芥草”,师父就像没根的草芥子一样要是她一放手去睡是不是又飞到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的地方把她变成一个人了呢?想到这里她就圈住了师父的细腰,把腿也拢了拢,整个人树熊似的黏在了西木野身上。
诗的下面两句傻徒儿还没读到——
“若得一人老,
朝朝暮暮好。”
西木野素来清冷,被人碰了衣袖,虽无非故作清高但总是不自觉要掸掸那莫须有沾上的东西。此时被徒儿毫无规矩地四抓缠抱着不能动弹却也没发作。她凉凉的丹凤眼和长长的的睫毛垂下来低头看着肩膀上睡着了的矢泽。矢泽自是看不见,只觉怀抱了一块温良软玉,咂巴咂巴嘴,舒服得蹭了蹭那让人安心的背。
“只怕这傻子嘴角的涎水也都蹭在我这白衫上了。”
西木野低低张了张嘴,从那没什么情感起伏的紫眸里竟像能瞧出些暖意。
罢了,今日不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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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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